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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文章之前,先给你回顾一下,北京地铁有多挤……
D杯都挤成了A罩,快来一句话形容北京地铁有多挤!
北京地铁是目前世界上最繁忙的轨道交通系统,现在已开通的地铁线一共17条,座运营车站。
大部分的北漂都会有这样的故事,每天早上睡眼惺忪的到了地铁站,过安检,排队上车。
面前刚驶过的一辆地铁,乌央乌央的都是人,似乎就是北京新一天的开始。
每个人都是大时代里的蝼蚁,而我们作为生活在帝都的“蝼蚁,”我们的故事应该更与众不同。
北京地铁1号线:苹果园站
沙丁鱼罐头的特点是:全尸,排列相对整齐——都朝一个方向。
当地铁进站开门的那一刻,密密麻麻的人群从站台涌进来,迅速进到车厢里占领一个位置。
这一系列的过程中,他们可能会踩到别人的鞋子,刮了别人的耳机线,或者是被迫成为了“咸猪手。”
这是北京地铁一号线上班族的日常。
我每天上班路上大概要一个半小时,这还不算排队进站的时间,我曾经认真的做了计划,要在每天上下班的四个小时内,读完多少本书,或者通过看美剧学英语。
然而,计划赶不上变化快。拖延症晚期也是没救了。
每个挤地铁的年轻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,一定要研究出一个在漫长且痛苦的上班路上,能够不无聊的方法,以便于造福之后的……几年。
比如说戴耳机,我是一个很喜欢戴耳机听歌的人,但是由于地铁上的人太多,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,再或者是薛之谦的情歌只有大声才能听出味道,也可能是我年纪大了,耳朵没有之前那么灵光。
总而言之言而总之,我坐过站了好几次。
后来我试过只带一只耳机但是这样似乎,没有戴的必要了。
有一次站在我前面的一个女孩拿着ipad在看《我的前半生》,应该是女主的妈妈,拿着女主的包,兴冲冲的回家,作为一个编辑,我真的看不了这种家庭伦理剧,但是我真的被那个阿姨的口红色号吸引了,然后目光就再没从女孩的ipad上挪开。
女孩应该是余光扫到了我,她把头抬高,然后拿ipad的手,往我这边动了一下,我真的很意外。
有一次,西单站早高峰换乘站,所有人都玩命的往地铁上挤,我刚一只脚踏进地铁,突然旁边的大叔给侧身,让我成功的进了地铁。
突然地铁响起了要关门的提示音,“滴滴滴滴,”而此时门口还有一个刚进来半只身子的小哥哥,还是那个大叔,突然抓住那个小哥哥的胳膊,一下子把他“拽”到了地铁上,脑补你看过的羞耻偶像剧的某些情节……
然后两个人的姿势,就很像拥抱。直到下一站之前,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,
我没忍住笑了出来,挺好玩但是也很感动,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,大概就是这样的吧。
北京地铁每天会运输大概一千万人,而我们与每一个人遇见的概率都是千万分之千,我们在这一站相遇,下一站,就此别过,然后相忘于北京。
北京地铁8号线:南锣鼓巷站
大华说,当年北京地铁坐哪都是两块钱的时候,特别爽。当年两块钱可以从南坐到北,真的是全场两块,两块钱,你买不了吃亏,两块钱你买不了上当!
记得大三的时候,我和宿舍几个哥们约去了南锣喝酒,那块的小酒馆和小酒吧还是很复古的,而且也没有现在音质这么好的音响。不像现在,各个家都开着门,开着窗户唱,非要后海上飘的都是自家的歌,才罢休。
同样是在那天晚上,我们最后终于走进了一家小酒吧,舞台上正在演出的是两个男生,一个稍胖一点的在弹吉他,另一个在吹口琴,和声以及用口哨伴奏。
说实话,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听清楚他们在唱什么,不过曲调却是很好听。小酒馆里的灯光很暗我甚至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。
十点半的时候,他们两个急匆匆的抱着吉他下了舞台,离开了酒馆。我招呼朋友一起走了,他们两个,我们三个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南锣鼓巷站,我们必须在地铁末班之前,赶回学校。
我们竟然和那两个歌手是一个方向,这个时间的八号线已经是空空荡荡了,我们之间隔了半截车厢。我很清楚的听到了那两个歌手在接电话。
“对,是,我们演出结束。是,没有别的要求了。翻唱可以,但是播出的时候,会写上原唱的名字呗。那可以。”
我和朋友们先下了地铁换乘。我突然意识到,北京地铁不仅仅是一种交通工具,他似乎更像是另一存在的空间,前一秒他们是舞台上的歌手,下一秒,他们为了让自己的歌有出路,就不得不做一些妥协。
现在这个两个男已经变成了两个大叔,也开了自己的专场演唱会。而当时追着他们上地铁的我,也终于做成了几件事儿。
北京地铁15号线:大屯路东
我刚来北京一年,住在昌平,去望京上班。
那天还是和往常一样,困到变形的我全凭意念支撑,上了地铁十五号线。站在车门处,对面的一个姑娘看似和我差不多大,个子也差不多,但是瘦。
如果不是她第二通近乎于声嘶力竭的电话,没有人会注意到她。
我看着她满脸甜蜜的挂了第一通电话。紧接着拨了第二通电话,她一瞬间喊出来的话,吸引了这节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。
她一瞬间好像被炸了小宇宙,冲着电话另一端狂喊:“姥爷,你快和我舅去我家,我爸快把我妈打死了。你们赶紧过去啊!
可能会有很多人从手机的世界里被突然惊醒,然后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病,多半是精神不好。所以在她喊完这句话之后,本来在他周围的乘客都走远了,除了我还一直站在那儿,我想做点什么,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唐突。
可惜到最后我什么都没做成。
后来小姑娘有接连打了两三个电话,称呼分别是“二姨,老叔,和哥。”
她的语气从开始的恐慌到最后的麻木,机械的重复着“快去我家,我爸快把我妈打死了。”
小姑娘挂了电话之后,整个人都靠在地铁门上面,而此时的车厢里除了地铁呼啸而过的声音,就是小姑娘的抽泣的声。
一站左右的时间,小姑娘的电话响了起来,她立刻接通,“我妈怎么样了。”
这时地铁到站了小姑娘走出了地铁,在原地挺了一会,我看到她的背影,肩膀还是在剧烈的颤抖。
响起了“滴滴滴”的关门提示音,车门合上。
那个女孩在无助的又慌乱的情况下,最后只能选择把脆弱留给陌生人。我们能做的只有不打扰,给她空间自己成长,因为孤身一人,即便脆弱也要假装坚强。
我也想到了原生家庭,猜想她父母后来会怎么样,猜想她会不会当天晚上就买票回老家,我想了特别多……
北京,北京的人儿们每天都在低着头,噼里啪啦的忙着自己的事情,好像每个人都有目标,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野心勃勃。
其实这里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地方,大家每天都是为了那些无比实际却又虚幻到没朋友的东西而生活的。
北京地铁除了挤,也是故事丛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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